close

  我獨自一個人,窩在潮濕、黑暗寒冷的被窩裡。沒有人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,連我自己也不知道,也許我會死,我會把自己殺死,但不一定,因為我現在還有感覺,我還感受的到我身邊的人的感覺,所以我只能一直流淚…就我一個。就只有我知道我自己的狀況,我很痛苦,真的很痛苦,也許我隱藏的很好,而那也是我該做的,我不能把自己的感受帶給任何人,沒有權力這麼做,也沒必要,我只要讓自己沉睡入夢鄉就可以了…

  我聽到一些吵雜的聲音,是鳥。我感受到溫暖的陽光,我想我今天運氣不錯。我想睜開眼看看週遭,卻沒辦法做到… [怎麼回事]我心想。我恍然大悟!我是瞎子… [很好,好極了…]不過我還看的到光,而且我的聽力應該很靈敏,因為我聽的到各種鳥聲,樹葉被風吹動,以及微微的流水聲,但我沒聞到水的味道,可是我想因該不遠。我緩緩站了起來,應該是在森林或是園野之類的吧。其實我在哪裡都不重要,也無所謂,因為它會隨著我的淺意識改變,在我還沒決定跟發現之前改變,不一定是好的,也不一定壞。不過到目前為止我還想繼續享受。
  我不知道要走去哪,但我的身體知道,我蹣蹣跚跚的跟著光走,身體的沉重讓我走的有點辛苦,我期待聽到也再次看到她。 
光變的狹隘,有點長廊的感覺,有點焦慮,很著急,感覺是被安排好的焦慮,何嘗不是?大家都會有這種經歷,在夢裡,只是差別在你享不享受它。
身體好像沒那麼沉重了,可能是路變的好走多了,我漸漸的看到了影像:一個噴水池。但是我非常確定那噴水池噴的並不是水,是…血?令人噁心濃烈的血味使我不想上前,可是那噴血池在溫暖的陽光下照射出炫燿的紅寶石般閃閃發亮,上面有座雕像,一個女人的雕像,也因陽光而閃耀著,等等… 我加快腳步想接近仔細看清楚,是她!是她是她!那座雕像是她!我從未記得她的名字,也許是每次見面都是不同的名字,我也不知道,但每次醒來都沒辦法想起她的名字,彷彿是無法用嘴巴發音出她的名字。 我好想她。
我開始落淚,我想聽她唱歌,跟她說話,說我想她。我會一直在這裡陪著她,雖然那池裡的血味令我頭很痛想吐,可是我知道,我會一直在這陪她,不會去探險。[妳怎會被困在這?我好想妳,是誰將妳困在這個噁心的池子上的?]我直覺性的說出。
忽然有人從我後面捶了我一棍,我頭昏眼花的跌入了血池,我抬頭看是誰做的。是她,那美麗但冷漠的臉龐,因為血水的顏色變的詭異,嘴角掛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。我想她今天大概是不想看到我,有幾次會這樣,她可能是好人,可能是壞人,不過現在這不是重點,重點是我現在快溺死了,我感覺噁心的血從我的口鼻灌進我的肺,我越陷越深,不停的往下沉,這血池沒有底,越來越黑,但卻是溫暖的。我現在必須讓自己清醒過來,不然我不知道會變怎樣,雖然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,可是充滿恐懼,不是嗎?有人說,在夢裡死亡,現實中也會跟著死亡,我現在並不想以這種死法做實驗,太不舒服了,被血淹死。
[我在作夢,我在作夢!快點清醒…]我大聲吶喊,可是在血中並沒有聲音。忽然血水都不見了,變成一片漆黑,我急速往下墜落,我醒了!以我最不喜歡的方式醒來。 我馬上衝到廁所吐,頭劇烈的疼痛… 對,我昨晚喝太多了。洗把臉,看鏡中的臉,沒有血色,青的像鬼,加上凌亂的捲髮,根本就是鬼… [半夜三點二十一…]看牆上的電子鍾顯示說出。 拖著疲憊虛脫的身體回到黑暗的房間,倒頭就睡,一片漆黑,沒有作夢。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jialih105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